古人有“陈言务去”的教言,阿彦却有嗜陈村之言的偏好。惜春人怕花开早,那么村老的陈言就不要“务去”了,遂嘟哝曰:陈言陈言,勿去勿去,拙图佐之,沾光沾光。
丙子秋尾于浅草斋国产电灯泡下说到做人并无基本的不同。君子固穷,小人也有固穷的。小人不仁,君子也有不仁的。众人皆醉往往我也醉了,鹤立鸡群,鹤也成了鸡了。再说,假如精神崩溃,必是整个民族的崩溃,文人既不能幸免,也不能挽狂澜于既倒。所以,我希望文人先将自己视为一个自尊的匹夫。这不是从精神世界逃遁的借口,要知道,当好一个普通人也是费力的。
这样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。我们能找到月光,找不到它的吟唱。姑娘像蝌蚪长出四肢一样长出她后来的自己,姑娘像蝌蚪丢弃尾巴一样丢弃了过去的自己。青蛙一定要记得蝌蚪吗?郑板桥说“难得糊涂”。我怀疑他想的是“男的糊涂”,下笔时临时改了。
当你不属于一个特定的人,你就属于所有的人。想起鲁迅的名言: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。
这世上没有不称职的小孩,只有不称职的父母。想到这些,父亲总觉得自己理亏。
当今世界,当父亲不如当儿子,当儿子不如当孙子。可是,谁想一直当孙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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